我是个自视很高的人,最怕被别人看不起。因此,十年前当我发现老公张强与别的女人有染时,只是自欺欺人地忍耐着,想通过旁敲侧击点醒他--我不想离婚,当弃妇被老公甩,这实在是很没面子的事。
男人最会得寸进尺,见我只会偷偷地掉眼泪,不闹也不上吊,张强的胆子大起来,没多久我又碰到他开车载着另一个妖冶的女人兜风。我伤心欲绝却没有一点办法,仿佛应该感到羞耻的是我。
张强益发得意,有一次酒后竟然得意忘形说这一生他最难忘的就是初恋。我稍加留心,便发现住在另一个城市的他的初恋女友一回来,他俩就会去开房。
张强对自己游刃有余的生活很得意,对我说,男人是钥匙,女人是锁,一把钥匙能打开无数个锁,说明钥匙有能耐,一把锁能被多把钥匙打开,只能说明锁是个破烂货。张强是把有能耐的钥匙,他身边总有五六个女人围着转。
张强的背叛让我恨之入骨,当他夜不归宿我独自守着年幼的孩子在家时,多少次我流着眼泪想把手腕割开,用死亡和鲜血让他背负一生的罪孽,可是始终没有那份决绝与勇气。
杜威是我的上司,个子不高,皮肤有些黑,但绝对是野性十足的阳刚男人。
那年夏天,公司职员会餐,平时总是板着面孔的同事一改往日的谦恭严谨,全都喜笑颜开,气氛很是热烈。我喝了点酒,有些头晕,想提前离开。
刚走出餐厅的大门,杜威追了出来。他的脸红彤彤的,使出蛮力揽住我的腰,坚决不让我和其他任何一个同事离开,说是另外安排了节目,大家要玩得尽兴。我推开他的手:"我们回去就是--别那么用力,你弄痛我了啦!"事后才发现这句话说得多么暧昧,杜威顺势在我的腰上拧了一把才把手拿开。
我们去K歌,杜威彬彬有礼地和每一位女同事跳舞。和我跳舞的时候,他不断地捏我的手指,用期待询问的眼神盯着我的脸。我想他可能是酒醉后的一时冲动,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但是我错了。没过多久,杜威就经常找我的麻烦,一边给我设置障碍,一边频繁出入我的办公室,对和我同室的大姐表现出非凡的热情--杜威对我有意,他把我的不回应当成拒绝,有些恼羞成怒,他故意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这种想法让陷入婚姻危机的我很是振奋,同时对杜威也生出好奇心来。
杜威有个长相比我漂亮的老婆,身份地位也比张强高一大截,这些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很想知道,杜威会不会爱上我,会爱到什么程度。
正好朋友的公司缺人,想把我挖过去。我有一点遗憾,就给杜威写了便笺,说我很崇拜他,但只能把感情埋藏在心底,现在要离开了,很怀念我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结果,朋友的计划搁浅,我没有离开公司。杜威对便笺做了激情回应,回赠我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说很早就喜欢我。我一下子变成这个有着漂亮老婆的优秀男人的美丽天使,心被泡得软绵绵的。
表面上我仍然是那个传统又保守的良家妇女,骨子里却藏着放纵和堕落的因子。白天我会找各种理由去杜威的办公室和他眉来眼去,夜晚张强不在家的时候,我就给杜威写情书,觉得日子变得很公平。
办公室里,一有机会我们就偷偷拥抱,躲在墙角心惊肉跳地拥吻,吻得春情烂漫欲罢不能时,往往会有人敲门,一瞬间我们惊恐地回到各自的角色。
尽管我们亲昵、亲热,但是一直没有冲破最后的防线,我们都不是敢肆无忌惮去开房的人。
与杜威相处得久了,难免心生一些甜蜜的烦恼:一个能控制住自己情欲的人就是一(健康)个没有彻底臣服于爱情的人,这让我患得患失,急于想证明一点什么。这时,相邻城市的闺密打电话说要给我个惊喜,我去了约好的饭店,见到分别近十年的高中同学林子。
林子是第一个追求我的男孩,那时他为了我和另一个男生打得头破血流。可惜当初我根本没把这个男孩的青涩初恋放在心上,此时见到高大英俊的林子,想起张强说过,初恋最难忘记,不免陷入美丽的梦幻之中。
温存的结果就是林子受宠若惊,没完没了地向我倾诉衷肠。那些天花乱坠的情话让我像爆米花一样膨胀,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当我被林子带到一家小旅馆的房间时,恪守了三十多年的防线全面崩溃,什么张强、杜威,这两个让人抓不住的男人全都被我抛诸脑后,那一瞬间我觉得爱就是相互拥有。
林子的作风是闪电式的,短暂的交火结束后,林子说他得回家,老婆在家等着呢。那是一家很破败的私人旅馆,那一夜,我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曾发生,林子只是个梦。直到晨曦微露,隔壁的羊肉馆宰羊时,濒死的羊发出最后的哀叫,我才发觉一切是如此真实!
有了那一夜,很多原来坚守的东西都可以放下了,我不再与张强计较,对杜威的热情也减了许多。我想我和杜大概只能如此,保持在不越轨的暧昧状态,那也好,我愿意牺牲自己的欲望成全他。
但是机会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总会有的。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遇到一次共同的夜班,杜威办公室里的沙发就变成让人神魂颠倒的床。
我爱上了恋爱的滋味,进一步爱上情欲。连身边的女友都看得出我对杜威的痴情,劝我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来。我哪里听得进去?倒笑女友太保守。
林子还是时常与我联系,他住在另一个城市,因此不必担心会与杜威相撞,我像花蝴蝶一样在两个男人之间穿梭,左右逢源,在报复的快感里将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林子的生活圈与我没有任何交集,被他老婆发现的危险性小;但杜威的老婆是有名的泼辣货,他怕极了老婆,更怕影响地位,我又不善于掩饰,这让杜威整天忧心忡忡。我们第二次把他的沙发当床时,他就有些焦躁了。
杜威开始想撤退,我几乎无法把白天的他混同于黑暗沙发上激情拥吻我的那个男人,我渐渐看透他的色厉内荏,失望像另一股潮水与激情的潮水战在一处。
第二年春节后我还是去了朋友的城市,只在周末回家。我天真地以为我们会像我和林子那样因为距离产生更多美的体验,但是我错了,尽管杜威仍然与我通话,却假惺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激情死于失望,我重新找到理智。
媚惑男人成为习惯
出轨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以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在我,伦理道德和婚姻一样让人麻木到心死。我不知道张强嗅到了什么,在这一点上我们竟然达成难得的默契--各忙各的,婚姻反而有了一种奇怪的支撑。
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把杜威忘掉,甚至觉得当初或许被谁灌了迷魂汤,怎么会对那样一个男人一腔痴情?偶尔的,我与林子还会去开房,谈不上爱或不爱,也许有了第一次,开房便成了一种惯性。
工作轻松,我爱上了QQ,在QQ上时而扮作乖乖女,时而很知性。最先爱上我的是米米,一个比我小的乖乖男人,我们在网上甜言蜜语,半年之后,米米开始没完没了地给我打电话,并且约我出去玩。我是那么不喜欢"玩"这个字眼,但和米米网恋让我觉得自己仍然年轻美丽,有爱情,有娇纵。
还有一个叫山水的网友比较特别,他很少和我聊天,只是每天问候,有时是"这么早",有时是"还聊啊",他还曾主动打开视频,让我看到一张帅气精致的脸。他不和我谈情说爱,我的好奇心反而被勾起来,不遗余力地勾引他。
有一天,山水失了戒心,和我说了很多,一年前他马失前蹄,被人从很高的官位上踢下来。"我转不过弯来。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我曾经的下属,一年来我总是开小差,他也不好意思管我。"
我廉价的善良发作,有一天很冲动地说:我去见你。至于见他干什么,我并没多想。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我们很容易找到彼此。我想也许前世有缘这几个字是真的有道理,我们一点都不熟悉,互相连名字都没问过,竟然就这么相遇了。
那天也是直奔主题,山水什么都没说,扯着我的手就去开了间房,我心甘情愿被他牵走。
坐在床沿上,山水掏出身份证、工作证等一应证件对我说,他是好人。我当时脑子有点不灵光,现在想来他的逻辑大概是:他是好人,所以我可以放心地任由他摆布。事实上我确实任他摆布,我不知道是否喜欢这个人,但我真的很喜欢他温婉的床技。
我又开始了多面生活:没事时与米米谈情说爱,有需要时与山水上床,回家再做好妈妈。
米米热情如火,我出差时去了他的城市,米米目光灼灼迎接我时,我是知道下面的节目的。米米郑重其事,带我去了家很有格调的宾馆。糟糕的是,经历多的人会变得挑剔。米米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尽管我仍然软语温言,却在心里把这个男人封杀掉了。
处理米米让我费尽心思,他信誓旦旦要娶我为妻情感。我还真想过给张强戴足绿帽子就和他离婚,但现在我们五十步笑百步,日子倒平静下来。离婚再嫁,这怎么可能?
我先自我批评说不该网恋,说我不是他梦寐以求的纯洁女人,可米米就是不信这些真话,问我有什么苦衷,真让人崩溃。
最后我搞了张艾滋病的诊断书拍了照片电邮给他,又换了手机号,连曾经的QQ号也不再用,总算摆脱他。
婚姻于我就像一块破旧的遮羞布,我很想在此之外找一段刻骨的爱情,可是哪张床上都没有我想要的男人。也许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和男人上床后不久,激情的潮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与山水的关系在一年后结束,林子离我也渐渐远了,至于杜威,我想起他都恍若隔世。
肉体上的欢爱越多,精神上的空洞反而越大。媚惑男人成了我的习惯。有一次我假装醉酒,让一个健壮的男同事送我回家。我只是胡闹,他却骗了老婆打车带我去宾馆。连我自己也搞不懂,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与我把事办得这样熟稔,我们在办公室里连话都很少说。
还有一次我邂逅一位位高权重已过知天命之年的男人,他带着昂贵的相机搞摄影,我只是由衷地赞赏了他的作品,他就把我带到宾馆温暖柔软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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