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2017年就这么轰隆隆的过去,2022年已经到来,过去这几年,谈电视圈状况,每下愈况,总以为差不多触到谷底了,却仍能创下更低,旧年过,新年到,电视圈展望未来,其实也跟整个社会氛围一样,没有冀望,看不到曙光。
很多人讨论过娱乐圈,认为政府该拿出魄力来整顿,如果能像韩国一样背后有强大支持,不仅娱乐能蓬勃发展,还用软实力行销全世界,但,如今政府连基本民生经济问题都解决不了,直白说,连吃都吃不饱了,怎有余力去处理吃饱后才想得到的开心问题?娱乐圈最终还是只能靠自己。
前几天,新闻领导品牌TVBS宣布开始卖鸡精,甚至连几十年没接过广告的资深气象主播任立渝都被找来为鸡精背书,为的,就是想在业务直线下滑的市道,找一个能补足缺口,继续添火加柴走下去的方法。背后的操盘手,是来自民视,操作「娘家滴鸡精」5年,为民视赚进上亿净额的业务长朱蓓苓。
朱蓓苓感叹说,她做电视广告业务30年,这几年已是最糟的状况,「是个奇怪的地方,载具、频道全世界最多,久了,广告主发现花钱下广告没效果,慢慢就不下广告了。电视台现在想从广告业务中赚到钱,我只能说,比登天还难。」电视台的资金来源靠的就是广告,若真如她一句「赚钱比登天还难」,一块田想插秧却找不到引水口注水,那稻还长得成吗?
整个电视圈就如一块无水旱田,泥都干裂了,农夫怎把新秧插入田中?即使硬插,不久也会无水而枯死。
如今电视圈的状况是,电视台节目开开停停,播一季发现没收视率就喊停换节目,根本不给节目养活的机会。电视台给制作单位的费用极低(还听过一集制作费不到10万台币的,而且这类节目不少),制作单位赚不到钱,想办法找便宜的人来用,便宜的不是找新人,就是从过去的主播、跨行业退下来找,用堵的方式做节目,不小心堵赢了,收支平衡,大家就撑一阵子,堵输了,大不了再换。
做电视的没前途,有才的人不想进来,早一步进来的,又苦无银弹可发,一群人僵在那里不上不下只求温饱,过去几个大牌知名制作人能去大陆的就飞走了,不去的,留下来的,又老骥伏枥,虽有企图,但力不从心,其实当年他们都赚够了,现在跟年轻人争没意思,况且这池水找不到鱼可捕,没钱也没什么好争的,电视制作的幕后,如一滩死水。
讲台上幕前,艺人大牌的能走的,都去了大陆赚人民币,从每年留台的跨年卡司就愈来愈清楚状况,今年跨年各电视台都卖力办跨年,唯一能炒的,就是姐姐谢金燕哪里开唱?整型了没?唱歌是否老哏?
然后就是一票因为限韩令去不了大陆的韩星轮流来捞钱,除此之外,跨年夜大家还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没了,真的没了。偶然听到有家唱片公司今年竟可以发好几个月年终,原因是旗下几个歌手在大陆赚饱,再以感恩的心分红给大家。歌手只在发展的,一样苦哈哈。
谢金燕跨年赶车,有没有整型的模样成了媒体焦点。当记者跑了几年,常有人说别再唱衰了,难道希望有一天把的电视圈写死?
为此,有一段时间,我在评论中不再写演艺圈的状态,只写艺人本身,或找温暖的故事,或聊有趣的现象,但牙痛放著不理,疼真的会好?演艺圈就像个小型社会,而且更像社会的温度计,当社会生病了,演艺圈最先反应,政府不是没做事,这两年拿了些资金补助,开了一些研讨会,想治好演艺圈积弱不振,但想医老找不到痛点,像牙痛找来兽医治,无法对症下药,病人仍在看病台上哇哇大叫不已。
唐绮阳说,2017就是一个把大家逼到绝境的年,各种混乱和压力会到最大值,2022则转成心甘情愿接受改变,这两句话令人莞尔,去年无论接不接受,确实大家都被逼到了一个绝境,连联合报票选的年度代表字都是「茫」,那新的一年能有所期待吗?她说,大家被逼久了,心甘情愿的接受了,意思是,大家已经慢慢习惯,生活就是这么惨。
2022牙痛会好一点吗?我想不会,只是慢慢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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