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舒淇,可说是近代华语电影圈中属一属二特别的存在。你要说她美,她又不似女明星那样千篇一律的美貌,眼睛开开、鼻子塌、嘴唇厚......每个五官都带有那么一点缺陷,却成就出一张令人目不转睛的面容,在「塑胶脸」充斥的现代社会,更显出独特的韵味。不过比起外观,舒淇的魅力更来自于她整个人所散发的「故事性」,或许也是这样的特质,让闻名国际的导演侯孝贤接连找她主演多部作品,包括《千禧曼波》、《最好的时光》、《刺客聂隐娘》等。侯孝贤如此形容自己眼中的舒淇:「看中舒淇,看中的就是舒淇的烈和走投无路之后对运命做出一连串的反击和怎么都不肯妥协。」
躲爸爸家暴,半夜跑出家门
侯孝贤的这一番话说得精准,简直可做为舒淇一生的短评。身为第一线电影女明星、结婚后住在香港豪宅......很少人知道舒淇小时候其实是在家暴中渡过。她面对镜头曾分享心中最深沉的回忆:「我觉得我心里头那种纯真感是在于,因为我没有童年。小时候要特别观察爸爸妈妈的反应,他如果今天心情不好,就离他远一点,要不然就很容易被骂。」「小时候听那个声音,骑摩托车回来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很害怕,楼下的铁门开门的声音,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哪怕是三更半夜。」
在舒淇的原创剧本《女孩》当中,一位在家庭、在学校都感受不到安全感的女孩,心中充满恐惧和阴影,有一天决定离家出走。这部剧本可以说是舒淇的回忆录,舒淇分享自己15、16岁时也曾离家出走,面临没钱付房租的窘境,就连出车祸后妈妈看到她全身是伤,满口尽是责骂,一句关心也没有。
为生存拍三级片「我从没掉过一滴眼泪」
这样的童年经历,也让舒淇在敏感、脆弱的内心外,必须建造起武装的外壳。早在16岁之前,舒淇就因为家境困难,决定拍写真以减轻家中负担,之后又接演了三级片。这部三级片也成为舒淇人生的转捩点,知名香港导演王晶因此片相中舒淇,邀请她到香港发展演艺事业。就这样,舒淇带著口袋里的2000元,独自一人到香港闯荡。「在香港拍戏必须武装起来,要不然我一个小女生,怕自己被人家欺负,因为若你愈装可怜,人家就会觉得你可怜,愈容易被欺负。正因如此,我也在香港得罪了一些人,有个蛮出名的外号叫『大小姐』。」由此可知当时20岁的舒淇,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为了生存宁愿把自己变得强大,也绝不向人低头。
这段出道经历虽然成功为演艺圈铺路,却也让舒淇一辈子摆脱不了「艳星」的名号。即使舒淇后来成为了国际知名的电影演员,却总还是有人抓这点攻击她。针对这些言语霸凌,舒淇曾表示:「我从来没有因为我去香港做的这些事情掉过任何一滴眼泪。」为了打破自己的命运,逃出不幸福的童年,即使遭受批评,舒淇也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这才是属于舒淇的美:不向现实妥协、不受规则束缚。
但也可能因为好强的特质,让舒淇在当红之际反而患上抑郁症。「《最好的时光》的时候,我就得抑郁,喝了酒吃安眠药都睡不著,那是很难的一件事情,换到剧组里头,每一次要进入角色,你必须要跟这些人重新再来过。」尽管内心有许多的苦,她还是选择坚持继续走下去,成为了我们后来看到在国际影坛发光发热的舒淇。
兜兜转转,原来幸福一直在身边
当年只身到香港打拼的舒淇曾说过,给自己五年时间,如果拼不出名堂,就随便找个人嫁了。曾经这样看轻婚姻重要性的舒淇,却发现原来幸福一直就在自己身边。2016年,舒淇和认识20年的好友冯德伦结为连理。问舒淇为何和冯德伦花了20年才走到一起,舒淇曾开玩笑说道:「我看不上他呀!我合作的都是刘德华、金城武,轮得到他吗?」虽是一句玩笑话,某种程度却也反映舒淇的恋爱观。和舒淇传过恋情的男明星,外型都特别亮眼,包括张震、王力宏、黎明等,但都无疾而终。有传闻道,几段恋情与失败收场,可能与男方家人无法接受舒淇过往有关。
兜兜转转,舒淇最后牵起冯德伦的手,他们时常在社群平台上放闪,无论是在老公生日时替他煮了一桌丰盛家常菜,还是两人一起出国,舒淇随手记录下老公在飞机上熟睡的模样,或是两只猫咪相互依偎的温馨日常,足见两人生活的单纯快乐。
舒淇曾形容自己:「就像一只船,一直在漂,只要有港靠岸就可以,然后准备好了便再漂到另一个港口去。」走过几段恋情,或许在决定就是冯德伦的那一刻,舒淇才了解到,比起帅气的外型、浪漫的恋爱,能全然接受自己的好与坏,牵手一起过上最平凡简单的日子,这样的人才是命运漂荡的舒淇,一直在寻找的那份稳定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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