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场景气差的时候,电影圈喜爱拍成本不用大却足以引起话题的电影,吸引观众捧场,也常能小赚一笔。1990年代初期,香港嘉禾影片放下大公司的矜持,全面向市场靠拢,拍摄从「聊斋志异」取材的三级片「聊斋艳谭」,居然一炮而红,香港票房破千万港币,也让最会炒性感话题的「波霸」叶子楣在娱乐圈的声势更上层楼。所谓打铁趁热,嘉禾在两个月内就开拍了续集,但女主角却换上以往银幕形象清纯的「开心少女」陈加玲,令人更感到好奇。
陈加玲在「开心少女」中,转投三级片阵营比李丽珍更早。她在「开心鬼放暑假」扮演对开心鬼投胎的康老师充满仰慕情愫的女学生姚琼,天真浪漫,会暗中帮助康老师,树立了迷糊、纯情的形象,却也限制了在大银幕上的戏路。
陈加玲拍了几年戏,成绩平平,决定藉机转型,开发更多的可能性。三级片风潮此时方兴未艾,代表人物却是冶艳妖娆的叶子楣,还没有「天使面孔」的类型,陈加玲要解放,香港影坛亦充满期待,观众更好奇她到底会「大方」到什么程度?
不过玉女毕竟是有包袱,加上陈加玲的姊姊陈秀雯一度是港剧圈的红花旦,家人的颜面也是要顾及,在解脱的尺度上就会设限,到最后只有背面露臀,连两点都未完全公开,比起晚两年却毫不保留的李丽珍,引发的震撼和话题就小了很多。嘉禾编导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就算准香港玉女再怎样也难摆脱忸怩,已经安排好真正需要「耻度」全无的角色,找日本女优上场。
其实在「聊斋艳谭」第一集中,叶子楣的裸露程度即远不如日本女星工藤瞳,真要碰到床戏还会贴胶布做防护,工藤瞳则根本不用任何保护措施,非常豪放,让嘉禾对日本女优的阿莎力大为激赏,决定多加利用。
「聊斋艳谭」续集「五通神」中的床戏主力女星是日本来的一条小百合,跟工藤瞳的大方几乎无分轩轾,陈加玲等香港女星在等著上戏的休息时间会立刻把衣服穿回来,她完全不用,且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眼光,彷佛没啥好大惊小怪,让陈加玲大感诧异,自叹弗如。
在三级片之中,男星的瞩目度远不如女星,表演尺度上也不如女星,香港早在1970年代晚期就已经有所谓的「毛片」,女星正面的镜头屡见不鲜,却没有男星被要求「遛鸟」,「聊斋艳谭续集五通神」两位和情节比较相关的男性要角,都找了中外混血男星,观念较为开放,都有镜头。
中美混血的性格猛男郭耀华是和陈加玲搭配的正派主角,最后被冰封,穿著薄纱的陈加玲用体温将冰熔化,最后两人激情相拥、共享鱼水之欢,画面上陈加玲的薄纱被风吹起,美臀一览无遗,郭耀华的手爱抚她的臀部,自己也背面,就算是情段,依然没有过于大胆的呈现。
但演五通神、属于反派主角的黄秋生就不一样了,中英混血的他今日已是在影坛受到崇敬的资深影帝,当年才是从小萤幕转往大银幕发展的初期,由于脸蛋过于洋气、带著狠劲,找上门的角色大都是恶棍,在三级片里自然只能演淫魔,他索性豁出去,上阵,「肉搏」港日女星,也跟一条小百合一样都不太需要防护措施,成为香港影坛最早敢正面的豪放男星之一,「聊斋艳谭续集五通神」中他的床戏比任何其他主角都多,动作都激烈,他在片中只差没有和女星「来真的」,其他能露的部位、能表现的体位,他几乎都拍了。
黄秋生这么无保留的投入,取代陈加玲玉女初解放,变成「聊斋艳谭续集五通神」最大焦点人物,连应邀客串的叶子楣都被比下去,香港票房和首集并驾齐驱,再次突破千万港币。黄秋生赢得更多编导的注意,变态恶魔角色继续不断上门,终于让他演到「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
凭三级片登上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帝宝座。陈加玲则试图把衣服穿回来,无奈有些电影还得再卖弄性感,可是她的尺度始终没有李丽珍开放,彼此在电影圈的抢手程度也就有明显差别。
有趣的是,观众看「聊斋艳谭续集五通神」画面上春光无限,拍片时为了避免现代设备入镜、穿梆,偏偏香港又是高度发展的地区,剧组只能到荒郊野外出外景,环境非常不好,连厕所都没有,叶子楣等女星们内急时被迫能结伴同行,黄秋生则是从早拍到晚,有时床戏镜头没带到脸他竟然睡著,让对手女星大发娇嗔。观众应该明白,拍三级片并不是想像中那么享受,一样很辛苦。
「聊斋艳谭续集五通神」黄秋生与一条小百合过于豪放,片子来到,电检单位直接打回票,表示内容太,实在很难开放,裁定禁演。嘉禾不放弃,只好动手大剪,最后所有露点画面几乎都要剪光,这边才能限制级过关,上映首周末还是打败其他国片拿下冠军,然而观众们乘兴而至败兴而归,除了陈加玲、郭耀华等的臀部外。
其他女星的双峰都看不太到,卖座比起在香港就有明显差距。香港三级片虽曾风靡一时,由于尺度过严,来台上映的版本常遭大剪特剪,也就因此没能创造媲美香江的卖座热潮,女星们只有带动话题,真正让片商大赚特赚的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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